缉查院。

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,不多时,各处都知道了,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,所有官署有条不紊的恢复以往状态,只有太仆寺众衙役觉得乌云盖顶,恨不得当场辞官,心里念了百遍的阿弥陀佛,直祈祷着燕大人只是教子无方,并无旁的错处,尤其是行贿和玩忽职守。

京中知道了,百姓那也瞒不住,甚至传得更绘声绘色,直接将文远伯家抹黑到地底下,街市上相熟的遇到,都是鬼祟着凑在一起,不谈论谁家油饼好吃,反说燕家。

“欸?你听说太仆寺的燕大人入狱了吗?”

“……哪个燕大人?”

“就文远伯,说是为了还家中赌债,直接把儿媳给活吞了,昨个儿还把乔御史家的姑娘被逼得自尽。”

“文远伯家啊,我还想什么燕大人鸟大人的。”那人压低声音,“你消息没我的全,文远伯不止教子无方,还给东宫行贿呢。”

“真的假的?!你哪来的消息。”

“我隔壁的老爷昨天晚上喝花酒,在里面听见的消息。”

“怪不得早上就说直接送缉查院去了,竟还有这事?”

……

“竟还有这事——”

乔家,乔昭懿听见消息,一愣。

来说消息的是方嬷嬷,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,“原先说教子无方时,陛下只是默然去听,神色不佳,待听闻有人弹劾文远伯给东宫行贿,就再忍不住,听说朝珠都摔了,太子当场就吓得跪下……”

这里面多有添油加醋的成分,乔昭懿没真放在心上,她只是听见秦楼楚馆里传出燕家行贿东宫,扇扇子的动作不由得一慢。

她在小厨房给乔昭兰炖补汤。

几秒后,又恢复原先频率,一如寻常样子,“哪里传出来的消息,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。”

“就是昨天出事的太庙街一趟,北走不就是有名的鹞儿市么。其实这事月余就有流言,说燕家给太子进献一匹宝驹还有不少美人。”

太仆寺隶属兵部,管马匹,手上有宝驹也是常事。

但给太子送去——

乔昭懿心里忖量,她昨天为了避嫌,让人去的不是太庙街,而是州桥夜市,最近晚间常有杂耍班子表演息舞吹弹,时不时的还有吞火吞剑的项目,每晚都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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